《曲礼上》云:“凡为人子之礼,冬温而夏清,昏定而晨省,在醜夷不争……父母有疾,冠者不栉,行不翔,言不惰,食肉不至变味,饮酒不至变貌,笑不至矧,怒不至詈,疾止复故。”《曲礼下》云:“君有疾饮药,臣先尝之。亲有疾饮药,子先尝之。医不三世,不服其药。”
子女冬天要让父母温暖,夏日要让父母凉爽,天黑要去请安,天亮要去问候。大庭广众之下,同辈兄弟跟前,不能与父母争论。父母有病时,成人可不束发,行为可以不重仪表,言语不能有不孝之辞,不能使琴瑟,不能侍食变味了的酒和肉,笑时不能露牙齿,生气时不能骂别人,父母病愈才能一切如故。君有病时臣先尝药,父有病时子先尝试。不是祖传的医生,不让其看病,不服其药。
《内则》云:“子事父母,鸡初鸣……由命士以上,父子皆异宫,昧爽而朝,慈以旨甘,日出而退,各从其事,日入而夕,慈以旨甘。”这又是一条清规戒律,子女早晚必须去向父母问安。不同之处是,与父母同宫而居时,鸡初鸣时分拜见父母。不同宫居住时,黎明时拜见。
可见,古时子女孝亲是有严格要求的。但要说到孝,不得不提周文王和周武王,此父子二人,是孝亲的楷模。
《中庸》云:“武王、周公,其达孝矣乎!践其位,行其礼,奏其乐,敬其所尊,爱其所亲,事死如事生,事亡如事存,孝之至也。”这里只提到周武王,其实周文王亦是如此。
《文王世子》云:“文王之为世子,朝于王季,日三。鸡初鸣而衣服至于寝门外,问内竖之御者曰:今日安否,何如?内竖曰:安。文王乃喜。及日中,又至,亦如之。及莫,又至,亦如之。其有不安节,则内竖以告文王,文王色忧,行不能正履。王季复膳,然后亦复初。食上,必在视寒暖之节。食下,问所膳。命膳宰曰:末有原。应曰:诺。然后退。武王帅而行之,不敢有加焉。文王有疾,武王不说冠带而养,文王一饭亦一饭,文王再饭亦再饭。旬有二日乃间。”
礼仪要求早晚二请安,文王却一日三请。其父王季每次吃饭时,文王都要看是否热乎,不让吃剩饭。王季若有病,文王忧心如焚。文王有疾时,武王与父同食,文王吃一顿他吃一顿,文王吃两顿他吃两顿,着实难得。
陈振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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