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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嘴金牙小说黄山晓彤大头大结局

来源:楷模 时间:2022/12/18

一本小编也在读的小说分享给大家!

即使是对石崇了解不多的人,或许也听说过下面这个故事。

晋武帝的舅舅王恺与石崇斗富,王恺用糖水洗锅,石崇就把蜡烛当柴烧;

王恺用紫丝布做四十里的步障,石崇就用上好的锦缎做五十里步障;

王恺用一种珍贵的涂料刷墙,石崇就用另一种更为珍贵的涂料。

晋武帝暗中帮助王恺,赐给他一棵二尺多高的珊瑚树,以为这是举世无双的珍宝。

石崇却随手把它敲碎,命令仆人把自家所有的珊瑚树都搬出来,每一棵都三四尺高,与之相比,晋武帝的珊瑚树简直不值一提。

这个故事记载在正史里,即使有所夸大,至少也反映了一个事实——石崇极其富有。

我们好奇的是,他的巨额财富是怎么来的?

对于任何一个明智的君主来说,臣下拥有巨大的财富都不是什么好事,晋武帝为什么对石崇的富有无动于衷,还在幕后参加无聊的斗富游戏?

石崇的父亲石苞年轻时仕途坎坷,为了生存做过商人,生意做得相当不错。

石崇从小就对赚钱有强烈的兴趣,大概就是从他老子那里继承的基因。

爱钱本身并不是错误,但获取金钱的方式没有底线可就是大大的问题。

石崇捞起钱来百无禁忌,什么手段都敢用,杀人越货也不在话下。

石苞是个成功的商人,但他在仕途上发迹并不是凭借财富,而主要是依靠几次无底线的政治投机,得到了司马氏的欢心。

政客与奸商的思维往往是相通的,都以逐利为最高宗旨,虽然不能说石苞的言传身教与石崇的畸形财富观有必然联系,但要说它们毫无关联,恐怕也很难让人相信。

关于石崇的早年经历,历史记载不多,比较有趣的一个剪影是,他年轻时某次与王敦到太学中游玩,看着孔门高徒颜回、原宪的画像说:如果我们也能跟着孔子学习,应该也会跟他们一样,画像被挂在这里吧?

颜回、原宪是穷处陋巷而矢志苦学的楷模,跟爱财如命的石崇显然不是一类人。

所以,毒舌王敦听到这话很诧异,开了一个不太友好的玩笑,我不知道你跟孔子的其他弟子比怎么样,但我觉得你跟善于敛财的端木赐很像。

石崇说:读书人名利双收是理所应当,像颜回、原宪那样苦哈哈地做道德楷模,有什么好称道的呢?

很明显,做大官、发大财,就是石崇的人生志向。

石苞很早就注意到儿子在敛财方面的非比寻常,以至于临终分家产时,他把家产都分给了别的儿子,没有给石崇分一分钱,说石崇虽然小,但他以后能赚到的钱不可估量。

白手起家可能吗?

当然可能,但需要注意的是,特殊性不能取代一般性,比如,我们不能因为王宝强从群众演员中脱颖而出,就认为做群众演员很有前途;不能因为刘德华做过老师,就认为做前程似锦。

事实上,从古到今,家资巨万的大富豪往往都有常人难以拥有的起家跳板,而石崇就是这样的人。他的起家跳板是,石苞是西晋开国元勋。

换句话,尽管石苞没有给他留下什么财产,但开国元勋之子的身份,就是一笔很有价值的非物质遗产。

魏晋年间,做官特别讲究出身。

石苞虽然是开国元勋,但出身不是很好,这也就决定了石崇的仕途起点不会很高。

不过,石崇对此并不是很在意,与做大官相比,早些年的他对发大财更有兴趣。

他的起家官,是凭借石苞的恩荫而得来的一个县令职务。

与名门世家的子弟相比,这个职务有点寒酸,但是与许许多多削减脑袋想挤进官场的寒门子弟相比,这个起点可以说是相当高。

况且,做县令只是暂时的,石苞的出身再不好也是开国元勋,朝廷怎么也会给石崇一点特殊照顾。

出任县令不久,石崇就被调回京城,官位一再升迁,至晋武帝离世时已位居侍中,并且积累了堆积如山的财富。

按照历史记载的说法,他的仕途这么顺利,是因为有才干,而且是开国元勋之子。

如果把石崇当作一个商人或者文人,他确实有才干;如果把他当作官员,那就未免让人疑惑,在他的任职履历里,实在让人看不出他有什么政治才干。

考虑到魏晋士人品评人物时抱团刷赞的浮夸,他的才干有多大的水分很让人怀疑,相比之下,我们更愿意相信,他仕途顺利主要是因为开国元勋之子的身份。

在九品中正制的框架中,侍中是个瓶颈,属于三品官。

出身很差或者一般的人,基本爬不了这么高;出身相对比较好的人,爬到这里也就差不多到头了;出身特别好的人,才有可能突破这个瓶颈,继续往上走。

这三类人当中,石崇属于第二种。

出身上的缺陷,并不是绝对没有办法弥补的,哄抬名声就是办法之一,而在哄抬名声的种种操作方式中,舍得花钱就有比较强的可操作性。

此时的石崇是西晋王朝数一数二的大富豪,对发大财的兴趣不再像年轻时那么强烈,人生经营重心发生偏移,开始向做大官的方向奔跑。

他那挥金如土的种种传闻,大多就发生在从他回到京城到晋武帝驾崩的这个时间段里。

以草民百姓的眼光来看,石崇就是个大烧包,有几个糟钱不知道怎么显摆才好。

但是,评价事物得看立场,一个圈子里的狗屎,在另一个圈子里却可能是蛋糕。

对于草民百姓,石崇花钱如流水的行为不人道且很张狂,我们没饭吃,都快饿死了,你有那么多钱却不赈济我们,而是一味挥霍,简直是壕无人性啊!

在门阀士族的圈子里,石崇的张狂,却有可能被视为优雅的名士做派,甚至有一种视金钱如粪土的魅力。

那个时代的上层社会与下层社会割裂得就是这么厉害,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彼此,如同生活在两个不同的星球上,生活方式和观念很难兼容。

部分程度上,石崇达到了目的,在士族圈子里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些好名声,但他的仕途并没有什么进展,不是因为钱没花够,而是上流社会的门第观念太重,这道壁垒不是仅靠金钱就能打穿的。

晋武帝驾崩后,司马衷继位,杨骏篡改遗诏,独揽大权。

随后,贾南风利用二桃杀三士的毒计,一一诛灭竞争对手,成为西晋王朝事实上的女皇。

既然金钱难以打穿出身的壁垒,那就只能借助其他手段。

朝廷里发生凶险的政治斗争时,石崇敏锐地嗅对风向,把筹码都压在了贾家这一边。

在他的从政履历中,这或许是他唯一一次表现出政治才干。

贾家胜出后,他又紧紧抱住贾谧的粗腿,在豪华的别墅金谷园里组建了所谓的金谷二十四友,尊奉贾谧为文坛盟主,在纸醉金迷中畅谈诗和远方。

通过对贾谧的谄媚,他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。

贾家主政的十年里,他突破仕途瓶颈,职务一再升迁,做到二品官,成功地实现了发大财、做大官的梦想。

如果贾家执政的时间再长一点,或许他还可以官居一品,成为朝廷里权势熏天的大鳄。

石崇的一生始终围绕着名利运行,没有什么为国为民的远大志向,是一个非常庸俗的人。

但一个无须争辩的事实是,世间熙来攘往的芸芸众生当中,以我等眼中唯有名利的俗人居多。

对于石崇这种曾经拥有巨额财富的人,我们难免想从他的创富经历中汲取一点经验。尽管向古人汲取发家经验听起来很荒唐,但在现实生活中,这样做的可是大有人在,比如学曾国藩、李鸿章,甚至有人学司马懿。

在没有继承到物质遗产的前提下,石崇的巨额财富是通过什么方式得来的呢?

如前所说,石崇的身份很特殊,是开国元勋之子。

按照晋制,官位越高,占据的土地和荫客就越多,尽管石苞临终没有给石崇留下物质财产,石崇的起家官只是县令,但县令再小也是官,天然地拥有一定数量的土地和荫客。

回到洛阳之后,石崇仗着石苞的恩荫,按部就班地升迁,被赏赐的土地和荫客自然会跟着水涨船高。

也就是说,因特殊身份而拥有的天然红利,是石崇巨额财富的第一个来源。

石崇参加过平吴之战,在这次战争中,很多人劫掠了大量财产,石崇如此贪财,面对俯拾皆是的战利品时,双手自然也不会干净。

天下统一后,晋武帝论功行赏,赏赐手笔之大令人瞠目结舌,石崇被封为安阳乡侯,当然也会得到一笔价值不菲的物质赏赐。

秦、汉两朝都对商人设置过严厉的管制措施,经商比较丢人,商人备受歧视,与政客的地位有天渊之别。

在三国乱战的时代,出于互通有无的需要,有的政权对商人的管制有所松弛,但商人依然是二等公民,至少在明面上,政商一体的人非常罕见。

而西晋开国之后,政客经商不再见不得人,许多政客本身就是商人,凭借手中的权力,政商一体的人当然要比一般商人更有竞争力,更方便攫取财富。

石崇拥有多处庞大的不动产,占地千亩的金谷园即其中之一,园中有作物、水产、药材、畜群、酒庄、磨坊、砖瓦窑、免费劳动力……

同为金谷二十四友之一的潘安也有自己的庄园,但产出仅够家庭消费,与堪称洛阳城商业中心之一的金谷园相比,简直不值一提。

种种迹象显示,石崇还曾利用职务之便,插手名义上必须由官方专营的炼铁生意。

更为过火的是,贾家执政期间,石崇在南方某行政区出任最高行政长官时,还曾派遣官兵明火执仗地打劫往来行商,杀人越货。

综上所述,石崇的财富来源主要有四个:依靠开国元勋之子身份带来的天然红利、战争财、政商合一的身份、不受律法限制的抢劫。

我想,在现代社会,依靠这四种方式发家,是无论如何都行不通的,想从石崇的发家史里汲取经验,当然也是不可能的。

封建社会所有的朝代里,开国元勋的子孙基本上都能享受到某些天然红利,在战争中通过劫掠积累财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。

在这两方面,西晋王朝并没有什么特殊性,它变态的地方,在于允许石崇之类红顶商人的存在。

为了巩固农业基础,西晋朝廷其实颁布过压制商人的律令,但针对的只是一般的商人,而不是官商。

为什么西晋朝廷对商人区别对待?或者说,为什么它对具有官员身份的商人网开一面呢?

一个不需要做解释的常识是,战乱的年代往往会出现通货膨胀的问题,货币本身的价值会大大缩水,粮食、布匹之类的东西会成为更有价值的硬通货。

反过来说,这也就意味着货币流通速度会放缓,大量贬值的货币会暂时退出流通领域。

正常情况下,战乱结束后,新政府需要发行新币,回收旧币,重新稳定币制。

可是西晋朝廷并没有这样做,因为在战乱的年代里,士族手里积压了许多货币,改革币制必然会触动他们的利益。

司马氏坐在窃来的皇位上,底气不足,怎么会有改革币制的勇气与实力呢?既然旧货币还可以用,士族自然而然就会把它们拿出来投入流通领域。

司马氏的江山是在士族的默许下篡来的,自己做贼心虚,在皇位上坐得不踏实,当然要投桃报李,给予士族阶层种种特权,允许他们经商就是特权之一。

一般而言,在封建社会里,一个新朝代创建之后,应该经过比较长的农业恢复期,商业经济才能发展起来。

但因为特殊而扭曲的历史条件,西晋统一天下不久就出现了泡沫经济似的商业繁荣。

熙熙攘攘的市场上,币制非常混乱,流通的既有两汉的货币,也有魏、蜀、吴的货币,不同类型的货币换算时不是看货币本身的面值,而是直接上秤,论斤论两地流通。

由此,我们也就不难理解,为什么当时会出现士族因为怕受潮而晒钱那样的怪事。

在那样的社会背景下,石崇能赚取巨额财富,固然是因为他有商业头脑,但更为重要的,是他赶上了好时代,享受到了吱吱冒油的政策红利。

除了官员、富豪,石崇的另外一个身份是文学家。

中国历史上的每一个大一统王朝,基本上都有招牌文学,比如汉赋、唐诗、宋词、元曲、明清小说。

西晋拉胯得很,政治建设和经济建设乏善可陈,文学建设上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硬菜,不过是对汉代文学的修修补补,能称得上文学家的人也没有多少,且大多集中在石崇的金谷园里,比如潘安、左思、陆机、张载……

石崇的传世作品不多,大致可以分为四类。

第一类是为朝廷歌功颂德的作品,言辞夸张,令人肉麻,只怕是被吹捧的人读这些作品时也会不好意思。

第二类是与友人的唱和之作,比较缺乏真情实感,很难说石崇所言几分是真心话,几分是场面话。

第三类是言志作品。我们常说人如其文,只是这些说法其实并不怎么靠谱,因为人和文往往并不能画等号,有时候甚至是相反的。

不过,在言志作品中,石崇倒是做到了直面自己的内心,并不掩饰对发大财、做大官的追求,描述某些具体的场景时,他不无得意地炫耀生活的奢侈,难免使人想到现代某位喜欢在作品中炫富的沪上富豪作家。即使是在畅想归隐生活的作品中,他理想的归隐生活也是纸醉金迷的。

可是,归隐有可能吗?树大招风,石崇何尝不知道要想继续拥有巨额财富和高高在上的爵位,就必须与贾家结成命运共同体,可问题是,权势熏天的贾家正在渐渐成为众矢之的,谁知道它的风光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?

大概就是出于对未来的忧惧,石崇在第四类咏史作品中表达出了内心的惶惑感,特别是在一首感慨王昭君际遇的诗文中,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王昭君身不由己、朝不虑夕的凄惨。在他流传至今的四类诗文中,也以这首诗的情感最为饱满、动人。

王昭君的命运的确很坎坷,但好在她最后回到汉地,得到了善终的结局。而石崇的结局显然要惨很多。

据历史记载,石崇被杀是因为不肯将宠姬绿珠让给司马伦的智囊孙秀,后世不知道有多少文艺工作者以此为素材,歌颂绿珠的坚贞以及她与石崇动人的爱情,然而,这应该只是文艺工作者们一厢情愿的想象。

在凶残的党争中,贾党的小喽啰或许还有被赦免的可能,但作为贾党的中坚,石崇活命的可能微乎其微。

绿珠不过是司马伦抄灭石家的一个借口。且看石崇临死前的表演吧——

凶狠的甲士将要抓捕石崇时,石崇对绿珠说:我是因为你才落到这一步啊!

绿珠再受宠爱也只是一个歌舞伎,在石崇眼里,歌舞伎只是玩物,连人都算不上,当年尽享荣华富贵时,他可是在酒宴上做过杀歌舞伎助兴的狠人。

落入囚笼之前,他对绿珠抛出这么一句话,口气绝不是不舍、哀婉,而是歇斯底里的狠毒。

这种心情,就像商纣自焚时穿上心爱的宝衣,宁可将曾经拥有的毁灭,也不让别人享用。

绿珠跳楼自杀后,石崇说:我再有罪,也不过流放而已。

显然,说这句话的时候,他还没有意识到等待自己的是什么,绿珠的死非但没有使他难过,反而让他觉得满意,因为还有余温的尸体满足了他扭曲的占有欲。

等到囚车驶出府邸,来到洛阳东市刑场上,他才明白自己真正的死因——奴辈利吾家财。

改朝换代是需要花钱的,真正将石崇推上绝路的,正是他引以为豪的巨额财富。

司马伦需要利用他的钱充实国库、赏赐党羽。

所谓争夺绿珠,不过是孙秀抄灭石家的借口,即便没有绿珠,也会有赤橙黄红青蓝紫珠。

石崇的死没有什么可惜的,他只不过是一个因为后台崩溃而覆灭的红顶奸商。

在封建社会里,因为后台的崩溃而覆灭,应该也是石崇之类红顶商人的宿命吧。

哦,对了,石勒曾经也是个商人,不过是那种鞋走破才能挣点儿蝇头小利的小商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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