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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论语廿五士不好当

来源:楷模 时间:2023/6/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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宪问耻,子曰:邦有道,谷;邦无道,谷;耻也。

克、伐、怨、欲不行焉,可以为仁矣?子曰:可以为难矣,仁则吾不知也。

原宪也是孔子的高徒,上论讲到他做孔子的管家,孔子给他九百斛的粟做俸禄,他觉得多了不要。特别有个故事,是孔子死后,他就隐居起来了,老同学子贡好不容易找到他,子贡是商业巨子嘛,前面说了他“亿则屡中”,所以高车大马,穿着很华贵来找老同学了,结果原宪的衣服是捉襟见肘,帽子也破破烂烂的,子贡就问他是不是病了,原宪回答他,没钱叫做贫,学道之后不能行道才叫病;所以我这样是叫没钱,不叫病。这句话让子贡一辈子都很羞惭,觉得当时说话太轻浮了。

这篇就是一原宪问耻开始的,孔子的学问就是讲仁,这篇也可以说是对《里仁》的发挥,像原宪这样的隐士是不是一种仁行,至少可以看到孔子也是赞成避世的。一定要讲儒家就是入世的,道家佛家就是出世,那是后人的意见之争。孔子是可出世可入世的,所以孟子称为圣之时,而且这世界最后的道理只有一个,只是方便讲法有不同而已。开始这几句还是承接上面“士”的问题来的。

原宪来问耻,孔子的回答就麻烦了,孔子说国家政治不管是不是上了正轨,出来做事情只是为了“谷”,都是可耻的。谷就是当时的俸禄,就是粮食谷物,当时还没有固定货币。这就是接着前面“斗筲之人”说的,不是为了道,为大众服务,对社会对国家做贡献,而只是为了自己吃饭而来,那都是可耻的。

关于吃饭,列子有个故事可以参照一下。《列子》也叫《冲虚经》,和《庄子》的《南华经》,《老子》的《道德经》是合称道教的三大经。列子有一次穷的没饭吃,就有人跟地方首长郑子阳说,列子是个有道的人,在你这里这么穷,那不是显得你一点都不贤能,不好士吗?郑子阳于是派人送粮食给列子,列子拜辞了。他老婆捶胸说:都说有道的人,老婆孩子都很安逸的,现在我们都饿的面露饥色了,首长派人送粟来你还不要,天啊,这是命吗。列子跟她说:首长又不了解我,只是听了别人的话就送粮食给我,一样也可以听了别人的话就降罪于我,所以我不能接受。结果郑子阳是被民众发难杀了。

这问题就来了,如果列子当初接受他的供养,现在人家遭难就得为人家去赴义;如果真的因此而死,那显然是死于无道了。所以可以理解孔子讲的,只是为了吃饭,最后很难忠于人忠于事,只有耻辱。孔子自己也有类似经历,跟齐景公见完面,齐景公就给他块封地,结果孔子就叫弟子们赶紧走人,因为齐景公是不是听懂我的话,能不能实行我的主张都还不知道,就给封地,不走最后也会两边都不是人能。

可见中行就这么难,做人就这么难,为政就是这么难,民俗歌谣唱的“做天难做四月天,蚕要温和麦要寒;行人望晴农望雨,蚕桑娘子望阴天”,做天都这么难别说为政,所以《中庸》里孔子说“中庸其至矣乎,民鲜能久矣!”下章孔子接着说士不好当的,这里先把原宪的问题说完。

原宪也是知道仁太难了,所以没敢直接问,只从侧面和反面来推敲一下。他说做到了没有好胜、自夸、怨恨和贪婪这四种行为,可以称得上仁吗?大概这两个问题就是原宪的自身修养,他觉得这些方面做得很好了,也没什么让自己觉得羞耻的行为了,所以来问孔子是不是仁。孔子回答他做到这样是很难为了,可谓难能可贵了,至于是不是仁就不知道了。这四方面如果不能根绝,只是藏在内心而不表现出来,确实也是很难为,因为心总不安。或者说如果达到仁的修养,自然没有这四种心理了。

孔子讲了很多仁的具体做法,结果说仁是什么就不知道了。可以说孔子的仁代表了最后的道,无以言表的,像老子讲的“道可道、非常道”;佛陀讲的“止!止!我法妙难思”,最后的道理不是思维意识,语言文字可以表达的。宇宙的本质是什么,其实西方的先哲也有些接近的理论,好像始终没有我们圣人讲的彻底。这也形成了西方科学和哲学的彻底分野,特别康德提出“物自性”不可知之后,人只能研究物的表象——高低形状大小颜色软硬等等,科学得以一骑绝尘的发展,福兮祸兮?

子曰:士而怀居,不足以为士矣。

孔子说一个士人如果只是关心家居环境,就不足以成为士人了。就是没有为大众服务,为社会做贡献,为公的思想,只想自己相关的,出发点已经大有问题了。要是孔子见识到今天的房产经济,不知道会不会觉得自己错了。

子曰:邦有道,危言危行;邦无道,危行言孙。

危就是正的意思,像正襟危坐;古文类似这样的用法很多,像以药毒之的毒是治的意思。孙就是逊,谦退的意思。孔子说一个士,一个为政的人,是国家上了正轨,能言行端正;如果国家昏乱,行为做事还是要端正,语言就要谨慎谦逊了。危言危行有时候容易被视为厉言高行,被攻击,君子的目的并不是要标榜自己的高言高行,所以在乱世的时候就要注意了。

怎么是端正的,怎么是逊退的就很难绝对的讲了。世界上所有的一切现象本来就都是相对存在的,至于那个非善非恶、非空非有,或者前面用过的生生不息的本体,是无法描述的,《大学》里用的“至善”,也是说明不是善恶相对的。像庄子齐物论里讲风“吹万不同”,就是有树木、房屋、山洞这些与风相对,才能听到风吹的声音,要不风有声吗?所以怎么是邦有道的端正怎么是邦无道的端正,没法绝对标准,所以中庸难。一切都是时空条件下的产物,只有靠智慧成就,理所当然义所当为的就做了。

短短几十年的五代有个冯道,历四朝十帝,每换一个皇帝还不断升官,一直做到宰相三公,要是说向应该哪个朝代尽忠不知道得死多少回了,以致欧阳修《新五代史》骂他是“不知廉耻”,司马光更说他是“奸臣之尤”。但是像王安石却说他是菩萨位中人,苏轼也说他是再来人(菩萨的意思)。可见人死都很难盖棺定论,更别说活着做事。看看他《天道》的诗“但知行好事,莫要问前程……请君观此理,天道甚分明”。后唐明宗李嗣源有一次问他,今年丰收,百姓应该过的还可以吧。冯道说农民最惨的,饥荒的时候流亡饿死路边,丰收的时候价格便宜他们也伤心,丰年凶年对他们来说都不好。还给李嗣源讲他在山中骑马不敢放松缰绳,到了平地就放松,结果摔下马差点残废,所以就算年年丰收天下清明,陛下还是要兢兢业业。李嗣源非常赞同还把他引用的诗记下来时常咏诵。

冯道在当时的声誉一直都非常好,可谓当世楷模,包括《旧五代史》里评价也蛮高的。实际一个人做到那么高位子,换十个皇帝都重视他,还不断高升真是神了,很多新皇帝一上来都要干掉重要老臣自己集权的。就算我们交十个朋友都没能个个说我们好是不是。攻击一个官员无非就是财色两方面,今天所谓民主国家,韩国法国等等,前领导人动不动就被起诉坐牢,被弹劾攻击的就更常见了,部长级的丑闻更是几乎每天都有,所谓的民主又有多少可迷信的。

冯道不是人人学得来的。因为智慧的成就很难了,佛讲戒定慧,最后成佛就是智慧成就嘛。也可以说是要了生脱死,以前家里有丧事就要大门贴上“当大事”,生死事大嘛,所以知道怎么生来死去,自然知道鬼神之情状,知道这世界是怎么一回事,再说做个什么样的人。这就是智慧成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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